来源:中国教育报
抗灾路上我们肩并肩手挽手
英雄的老师们在地震中的表现令人感动敬佩,他们坚强无畏,是全国教师的优秀代表,是教育界的骄傲。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关心、呵护他们。我们不能忘记,他们同时也是受到灾难侵害的人,心理干预应是对他们的真诚关爱和科学保护
老师,请给自己一个悲伤机会
5?12大地震以来,灾区教师们的事迹被广为报道。他们可歌可泣的壮举,成为中国人的骄傲,值得载入史册。在传颂他们的英雄故事的时候,我们不应该忘记:他们也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他们也是受灾群众,他们也经历了死亡的恐惧和惊吓,有的教师失去了亲人和所有财产,家破人亡。
但他们同时还承担着救助、转移和灾后安置、教育学生的特别责任。记者就此采访了一些正在灾区进行心理干预的专业人员。
教师心理焦虑问题呈普遍态势
在四川德阳市,记者从来自重庆的心理咨询师罗文希那里发现了一些教师偷偷塞给她的纸条。它们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罗文希的随身包里:“余震不断,心理恐慌,怎样消除?”“请问复课后,老师该怎样消除心理障碍?”
“看见屋顶、墙面有裂缝,总感觉房屋不安全,无法安心地呆在屋里,害怕房顶会塌。请问该怎么办?”
“第一次强地震导致灾区学生死亡伤害尚属天灾,情有可原,但如果在后来的复课中,由于强余震导致学生死亡,我们该怎样向家长、社会交代?”
罗文希说,这些问题都一定程度反映了老师们的焦虑现状,但这只是冰山一角。因为主动就心理焦虑问题求助的人,是有机会消解焦虑的,不是最严重的。她谈到一位求助的老师,他从未在同事和学生面前暴露过自己有内心的压抑,作为教师骨干,他一直以强者的角色出现,他很想哭,但从来没有哭过。这位老师并没有家人遇难受伤,但一位同事遇难了,这让他对生活的如此残酷无常感到很震惊。罗文希希望让这位老师放松、安静,可是他很难放松,肌肉一直很紧张,但眼泪总算流了下来。罗文希说,比这位老师心理伤害更严重的老师还很多。
来自西南大学的心理干预志愿者张璐等人刚从什邡回到德阳,他们对记者说,5月25日的6.4级余震让很多老师掩饰不住地害怕。他们来求助时脸色都变了,说话也不清楚。有的老师不敢去上课,不敢在教室里呆着,感到没精神,甚至见到墙都绕着走。有个别老师建议学校组织心理干预。
同样是来自西南大学的心理救助人员吴波说,老师们逃生后,大量出现身体反应,如头痛、腹痛、肌肉痛、胃痛、食少或过多、噩梦、少睡或难醒等,在心理上出现惊跳反应、过敏、情绪疲惫、无助感、孤独感、愤怒、绝望等。
回避创伤的心理隐患令人担忧
问题是,主动提出心理求助的老师很少很少。这说明大家大都不愿意面对刚刚过去的残酷,宁愿相信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梦而已。
“现实很残酷,但我愿意面对”,这是来自北京新东方的心理干预志愿者、心理咨询师古典先生设计的心理测试表格中的一个选项。据古典说,这个选项很多老师避开不填。而在表格前面的“有无头晕、失眠、噩梦、无助、过敏、注意力不集中等现象”一项,很多老师填写“没有”。古典说:“这是不正常的。经历过如此大灾难的人,有这些症状才是正常的。这是从生理和心理都拒绝面对创伤。”
在“是否希望重建家园”一项时,只有86.7%的老师填写。古典认为,其余老师可能对此已经绝望。
古典先生对记者谈到这样一个案例:地震刚过,学校的楼垮塌了。一位幸存老师马上到现场救援。首先发现自己的女儿在楼下受伤了,女儿也发现了爸爸,就叫“爸爸,爸爸,救我!”可是,他觉得女儿那里不是最危险的、最急的,他挂念着他班里的学生,认为女儿会有人顺手帮忙救出。可是,当他救完学生回来,发现女儿被砸在二次垮塌的废墟中死了。事情过去后,这位老师陷在自责自罪的深渊里,一直不愿意面对,拒绝与心理干预者交流。他每天拼命工作,只休息两三个小时。这就是典型的回避面对创伤。
在谈到老师们回避心理创伤时,西南大学心理系副教授范丰慧忧心忡忡地说,否认自己有创伤,压抑自己,这些都非常耗费身心资源,会使问题放大,令身体元气大伤,免疫功能严重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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